让“乡土民主”筑牢民族根基

——民族地区全过程人民民主探索实践的宜都样本

2022年惊蛰时节，宜都市潘家湾土家族乡一年一度的茶乡女儿会隆重拉开了序幕。茶乡女儿会是全乡1.4万多土家儿女的节日，这天一大早，乡人大代表胡大英就身着土家民族服饰来到了活动现场。据她介绍，今年的活动与往年相比有一些明显的变化：一是活动现场改到了她和村民们入股的“饮博士”茶叶合作社生产基地，这里也是即将要挂牌的胡安明覃长敏夫妻档人大代表联络站，前六年主会场一直设在国家森林乡村吕家坳；二是和她一样身份的67名人大代表都被请到了主会场，活动过程中乡党委书记和乡人大主席还要为她的湾落“基层联系点”授牌。为什么会产生这样一些变化？这些变化将会对147.5平方公里土家山乡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带来哪些深远影响？带着这些疑问，让我们一起走进这个北纬30°线贯穿的神秘地带。

“一项课题”引发的新思考

潘家湾土家族乡地处湖北省宜都市西部山区，与五峰、长阳两个土家族自治县接壤，是湖北省十二个少数民族乡镇之一，是宜昌市唯一的少数民族乡。在这里，“茶乡女儿会”、“斗茶大赛”、“新茶开园节”、“丰收篝火晚会”等乡土品牌活动丰富多彩，手工制茶、手工酿酒、土制蜜蜂、山野故事、山歌、五句子、摆手舞等饱含浪漫情怀与生活智慧的土家文化和土家民俗独具特色。今年春节后上班的第四天，宜都市人大代表、潘家湾乡党委书记吴光立在宜都市人代会报到现场得知，宜昌市人大常委会正在着手启动“民族地区全过程人民民主建设的基层探索与实践”课题研究，他当即找到宜都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王世斌，汇报了自己的想法：我们乡里的基层民主建设基础很好，也取得部分成效，市人大一定要把潘家湾土家族乡纳入课题研究成员单位。

不久，宜昌市人大常委会课题研究方案正式印发，为了快速响应，积极行动，宜都市人大常委会及时召开主任会议进行专题研究部署，成立工作专班，拟定目标责任，明确时间节点。会议要求在反复学习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和中央人大工作会议精神基础上，深入思考如何紧扣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核心要义和现实要求来寻求着力点，做好活动的顶层设计，既要让实践活动能体现少数民族乡的地域、文化特点，同时又要能以点带面，对县域层面起到辐射作用。之后工作专班三次到潘家湾土家族乡实地调研，会同乡党委和人大主席团反复商讨，拟定了《宜都市潘家湾土家族乡全过程人民民主建设的基层探索与实践活动方案》。方案报送到宜昌市人大民宗侨外委后，得到宜昌市人大常委会的高度重视和充分肯定。

宜都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王世斌向我们介绍，该活动总体思路是坚持“人民至上”的工作理念，聚焦“小切口”，助推“大民生”。以满足民族乡人民群众所思所盼所愿为目标，以“筑堡工程”为抓手，以潘家湾的“湾落”为平台，以土家族乡的土家文化为载体，通过“织密一张网、聚焦乡村振兴和社会治理两大主题、用好‘打土锣’‘说土话’‘支土招’”三种土法、健全‘联系群众在民中、兴办项目听民说、典型推选由民定、工作绩效由民评’四大机制”，充分整合本土人大代表、乡村能人力量，发挥代表在宣讲政策、收集民情、反映民意、参与管理、有效监督、服务群众、推动发展和乡村治理中的主力军作用，为土家族乡高质量发展提供坚实有力的民主法治保障。“这种接地气的乡土民主实践，做到了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王世斌主任如是说。

“三级平台”搭建的新格局

人大代表一头连着党和政府，一头连着广大人民群众。每一名代表都是民情民意传递员、政策法规宣传员、基层治理协调员，在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中发挥着重要而积极的作用。换届以来，新一届宜都市人大常委会创新人大代表联系群众机制，把人大代表“家、站、点”三级平台建设摆在突出位置，为人大代表在闭会期间开展活动、联系群众、依法履职提供重要载体和平台。

按照湖北省人大常委会“察民情、聚民智、惠民生”代表行动部署，宜都市人大常委会统筹规划全市代表之家、代表联络站建设，综合考虑人口和代表分布等因素，本着方便代表联系群众、群众找到代表、代表便于活动的原则，统一在乡镇（街道）建立代表之家，在村（社区）建立代表联络站，明确在全市设置11个人大代表之家和45个人大代表联络站，形成代表之家下设若干村（社区）联络站的“1+N”立体化新格局。

走进潘家湾土家族乡代表之家，一张巨大的“代表服务网络示意图”让人眼前一亮，代表之家负责人、乡镇人大主席段超告诉我们，这就是探索实践活动方案中提到的“一张网”。按照宜都市人大常委会的统一部署，潘家湾土家族乡在建好“家”“站”的基础上，根据乡域实际进一步细化代表活动网络，将67名三级代表按湾落又划分到27个“基层联系点”，让“代表进湾落，啥事都来说”成为代表们的工作常态。每个联系点按照有场所、有设施、有计划、有活动、有记录、有资料，建设标准化、制度规范化、活动常态化、履职信息化的“六有四化”要求进行配置，真正使“家、站、点”三级平台成为代表履职行权的“宣传站、民意窗、连心桥、监督岗、大课堂”。代表进“家”入“站”住“点”，实现了“代表全覆盖、村（社区）全覆盖、选民全覆盖”。

在代表之家的工作制度中，我们看到代表活动有严格的规范：每月15日为代表集中接待选民群众日，每次接待活动不少于半天，每名代表每年进家开展活动不少于4次。翻开代表活动记录簿，今年以来代表们围绕湖北省委“下基层、察民情、解民忧、暖民心”实践活动和湖北省、宜昌市人大安排“察民情、聚民智、惠民生”代表行动、“双五”活动、“三在三争”活动，人均进家已不少于10次，远远超过了制度规定。在这里，每一名代表都是当家人，践行着“人民选我当代表，我当代表为人民”的庄严承诺，同时也在履职过程中有了归属感、责任感和荣誉感。连续三届的乡人大代表胡大英深有感触地说：“进了代表之家，家的感觉由然而生，同时也感受到作为一名家庭成员的责任，促使自己必须为群众履好职、服好务。”今年64岁的她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多年来她利用代表身份，听民情，传民意，做实事，上至党和政府的惠农政策，下至村民鸡毛蒜皮的小事，始终如一做好人民群众的代言人、贴心人。群众给她编了一段顺口溜：人大代表胡大英，群众难事记在心，湾里能喝石洋河水，她的功劳头一份。

为充分发挥联络站功能，潘家湾土家族乡大力推进集产业发展、乡村旅游、红色文化、民族团结为一体的“联络站+”引领模式，切实把代表联络站的政治优势、组织优势转化为乡村振兴和基层治理效能。

刚挂牌不久的胡安明覃长敏夫妻档“代表联络站”，就是在茶产业链上建立起来的。胡安明、覃长敏分别是宜都安明有机富锌茶业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夫妻俩都是生于茶乡，精于茶业，成名于茶界。2011年，他们组建了饮博士天然富锌茶专业合作社，吸引380个农户入会，网络基地2000亩。合作社定期对村民进行技术培训，为茶树、土壤进行“体检”，每年拿出85万元统一为农户发放生物肥料和低残农药。这种“联络站+公司+合作社+基地+农户”经营模式，不仅促进了全乡支柱产业的发展，让村民增收致富了，有力助推了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同时也让他们的公司不断壮大。如今，宜都市安明有机富锌茶业公司是一家集种植、加工、销售、科研于一体的国家高新企业、湖北省农业产业化重点龙头企业。2021年，夫妻俩先后被选举为宜都市和宜昌市人大代表。

向常权是吕家坳村三组村民，种茶已经有23年。他身切感受到，通过茶产业链上的代表联络站，开启了高标准生态茶园建设，自家的10亩茶园不仅产量提高了，茶叶品质也得到提升。“以前种茶每年最多万余元的收入，现在加入合作社及村里举办各种‘茶事’活动，帮我们打开了销路，每年的收入翻了好几番。”

今年65岁的罗绍玉是“五句子”的传承人，从70年代开始任村里的小组长，迄今已有30多年乡人大代表经历了。当我们来到他家的联系点时，他骑着摩托车也刚好到达家门口。他指着未熄火的摩托车告诉我们，这就是他履职的重要工具。他家位于潘家湾村九组，组里76户人家分散在山大人稀的地带，年轻人基本上都外出打工了，留守在家里的都是老人，能骑摩托车很少，所以他家的“基层联系点”只能随着他走乡串户而流动起来。30多年来，从家家户户的红白喜事，到家长里短、针头线脑，76户人家的基本情况他都了如指掌，村民有困难第一时间想到他，家里闹矛盾了第一时间找到他，有意见或建议第一时间向他反映。虽然他和村里的很多留守人员一样，在家还要守着一亩三分地，每年和老伴喂养70多头肉猪，但不管接到谁家电话，总是放下手中的活儿，骑上摩托车赶到现场。“立即办、马上办”已成为山旮旯这位“民情民意快递员”的无声行动。我们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村民这么信任您呢？”他笑着回答说：“没什么窍儿，我这个人很随和、随俗，平时和村民在一起就是说土话、打土锣，总是把别人的事当自己的事。习总书记这么大的领导都说自己是人民的勤务员，我这个小小村组长更应该是群众身边的勤务员。”同行的乡人大主席段超补充说：“罗代表土生土长在这里，为人正直，处事公道，在这一带威望高、影响大，当代表有境界、有情怀！”也许这就是土家山乡一名基层人大代表的真正模样！

“五民工作法”注入的新活力

民主的“根系”只有深深扎进基层，汲取养分，才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潘家湾土家族乡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大力推行民事民提、民事民议、民事民决、民事民办、民事民评“五民工作法”，着力将群众的操心事、烦心事、揪心事，变为高兴事、舒心事、幸福事。

民事民提，打造百亿级的“人造天池”。由于脆弱的喀斯特地貌难以留住水源，让潘家湾土家族乡一度趋于石漠化，安全饮水一直是困扰全乡人民的难题。提及投资近百亿元、即将开工建设的“抽水蓄能项目”，宜都市人大代表、栗树垴村党支部书记陈伯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告诉我们，清澈的渔洋河河水从山脚下流过，可乡亲们多年来一直面对的却是“头顶一碗水，家中千口缸”这种供不应求的饮水状况，精准扶贫期间，乡党委政府组织修建了很多大大小小的蓄水池和水窖，但还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季节性缺水困扰。这里的村民历来对水有高度敏感性，在山林中或田间地头发现了泉源就像发现了新大陆，这次他和村民们提出这个项目完全是一个偶然的机缘，因为村里一名后备干部的爱人在五峰关门岩水库工作，有一次无意中提到五峰县正在申报抽水蓄能建设项目，陈伯金当即向乡党委书记吴光立报告了这一消息。随后，“抽水蓄能项目”一步步纳入乡党委政府、宜都市委市政府的议事日程，库容约1800万方的“人造天池”将让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家儿女永远告别饮水难的历史。

民事民议，催生“火辣辣”的示范园。位于梁山村的宜都金萱蔬菜专业合作社成立于2018年9月，拥有会员80名，集中流转土地313亩，其中大棚设施蔬菜118亩，露天蔬菜195亩。分散的露天蔬菜覆盖梁山村、杉木坑村、南冲村、望州坪村等四个村的土地1140亩。合作社的前称是宜都市永瑞农业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提及公司经营模式的转换，乡人大代表、现年43岁的合作社创办人杜永军深有感触的说：“老百姓才是真正的英雄。”原来，杜永军二十年前就南下创业，在深圳东莞开办了多家实业公司，2017年萌生了反哺家乡的念头。回来后找到乡政府会同村里一商量，就在村里大张旗鼓掀起了中药材种植热潮，谁知最后是南橘北枳。吸取深刻教训后，杜永军终于明白，村民的土地到底该种什么、怎么种？还是要大家一起商议。于是他主动召集村民开议事会，有村民提出，半高山无公害蔬菜种植一直很紧俏，而且销路和价格可观。看到大部分村民都赞同，第二天杜永军就带领几个村民代表赶到与本地气候条件相近的长阳县火烧坪等地学习取经，终于再度打开了思路，找对了门路。

很快一条“公司+合作社+基地+农户”的农业产业链上马了，在以市场为导向和科技创新的前提下，合作社选择了“中椒6号、红椒6号、芜湖椒、湘研55号”四个辣椒品种，高薪聘请技术员种植了部分示范园，当年每亩平均纯收入为4217.25元，比过去种玉米每亩增收3036.25元。试验成功后，为了进一步扩大种植规模，一方面是用效益征服周边村民，另一方面他通过设置单项奖励，凡种植辣椒5亩以上，单产5000斤以上的，每亩奖励300元，以此调动会员和周边村民积极性。规模种植启动后，杜永军又同村民商议，在经营模式上实行“五统一”：统一“品种”与供应、统一“生资”采与供、统一“技术”培与管、统一品牌包装、统一产品销售，以确保种植的辣椒生态无公害。公司几经周折，目前杜永军还在用他南下的创业积蓄补贴合作社，但当他看到村民们通过土地流转租金、参与合作社打季节性零工工资、年底分红，实现了增收致富，他由衷地感到高兴，因为这正是他回乡创业的初心。

民事民决，守护石林里的“金山银山”。茶叶是大自然赐予潘家湾的宝贵财富，是当地村民的主要经济来源 。曾一度时期，因为茶叶种植农残超标、制作过程随意添加糖料，险些让乡亲们赖以生存的金饭碗丢掉。既要土地生“金”，还要生态致富。年初乡人代会票决12项民生实事，“优质茶示范基地”项目摆在第一项得到全票通过。

今年，宜都市人大常委会出台了指导乡镇民生实事项目人大代表票决制实施办法和工作流程，健全民生实事“群众提、代表定、政府办、人大评”的工作机制，乡镇民生实事项目代表票决实现全覆盖。潘家湾土家族乡乡长张劲松真切地感受到：“通过这种民事民决程序，实现了为民做主向由民做主的转变，让我们寻求到了土汉群众对项目需求的最大公约数，把人民群众关心的关键小事转化为体现人民民主的民生大事，促使一批急难愁盼项目在第一时间得到实施，真正做到了老百姓需要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吕家坳村是奥陶纪石林中的后山村，从建国最初的20亩茶园逐步发展到今天的4650亩高山连片茶园，人平2.5亩，户平8亩，茶产业产值突破6000万元。该村始终坚持一步一个脚印，在减少农残、提升品质上下功夫，打造高效有机茶园，从茶园标准化种植，实施绿色防控和统防统治，进行基础配套设施提档升级。目前吕家坳村茶园己成为国家工商总局认定的地理保护商标“宜都天然富锌茶”的核心产区之一，宜都宜红茶的原产地。禹家坪茶叶专业合作社理事长李祖兵自豪地告诉我们，他的合作社覆盖了全村的茶园，茶叶主要出口到非洲，合作社还配套建设10家茶叶加工厂，一到生产旺季，家家开足马力生产，带动近600户茶农增收。下来他要借力“优质茶示范基地”项目的实施，稳定茶出口，增加茶收入。如今，全乡茶叶总面积突破3万亩，年产量达4900余吨，年创产值上亿元。走进宜都市潘家湾土家族乡，仿佛走进一幅色彩斑斓的生态画卷，一垄垄精心修剪的茶园，那正是土家儿女的“绿色银行”。

民事民办，铺就山旮旯的“美丽村道”。吕家坳村曾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小村庄，村里的人守在山里发愁：信息不灵、交通不便、经济落后。2009年，管永强从部队退伍后，回到村里成为一名后备干部，2014年底，在村“两委”换届选举中，28岁的管永强高票当选为吕家坳村党总支书记、村委会主任，成为当时宜都市最年轻的村党总支书记。初上任，管永强强烈地意识到：要致富，先修路。“段栗线”村级公路作为村里的主干道，是一条仅3.5米宽的石渣路，严重制约了村里的发展。“为了加快道路改造，村‘两委’班子全员出动，挨家挨户入户做工作。当时，我们将党支部活动开到村民家中，通过‘屋场会’的形式，引导村民积极参与建设。”管永强说，在村民的支持下，全长6.8公里、宽7米的段栗线得以成功扩宽，成为宜都市第一条黑化的村级公路。

其实，我们在走访中了解到，当初这条美丽村道的改扩建并不像管永强说的这样轻松，因为启动资金不足、又要面临征地拆迁补偿，从2015年筹建到2017年正式通车，历时两年多，全线涉及4个村民小组50个农户的农田和山林，设计方案先后三次变更，从3.5米到4.5米，又从4.5米到6米，再从6米到7米。几经波折，道路不仅顺利建成了，而且令人没想到是，还开启了修路征地拆迁未用一分补偿的历史先河。回顾当年的艰辛和付出，管永强最深切的体会是：村书记的水平主要体现在“民生议题”的设置上，做到“群众的事儿群众说了算”、“大家的事情大家商量着办”，通过提振村民精气神，才能走好乡村善治之路。如今，已是潘家湾土家族乡党委委员、副乡长的他把善治之招带到了更广阔的平台上，坚持谋字当头，致力于全乡环境焕发新面貌 。目前，在他的带领下，全乡通村组公路硬化率达100%,通户路硬化率达90%以上。同时以农村公路提档升级和“美丽宜道”建设为重点，打造的土家风情环线为宜都市创建省级“四好农村路”示范市提供了样板。

民事民评，掀起美丽乡村的“红盖头”。打开“宜都潘家湾”微信公众号，文明诚信“红黑榜”格外引人注目：“望洲坪村谢芳孝老爱亲”“沈家冲村胡某某违规操办酒席”……“上了‘红榜’，倍有面子；上了‘黑榜’，一家人都抬不起头。”梁山村村民鲜于文深有感触。乡里分管文明创建的党委副书记辛建告诉我们，通过这种公之于众的方式，让民事民评，不仅可以促进村民的思想素质提升及行动自觉，而且增强了村民自治的效果。比如在全乡强力推进垃圾分类过程中，最初是通过建立乡级“一个喇叭、一支队伍、一把扫帚、两只编织袋”的入户宣传动员模式，有些村民觉得很麻烦，也不习惯。后来借助文明诚信“红黑榜”，只需由村、组成立环卫队，每天按照路线集中清运，村民们就自发地将垃圾分类，提前送到固定投放点，彻底告别了过去的“脏乱差”生活环境。

既要“面子”新，更要“里子”实。以乡人大代表、优秀党员、退休干部、道德模范等为带头人，成立乡贤理事会，让农村的“闲事”置于群众日常监督和评判之下。通过“三治融合”微治理、诚信档案建设、红黑榜的公开公示，整体提升了村民素质。栗树垴村连续九年开展道德模范评选，让道德模范成为身边的榜样，让村民在你追我赶中“比”出好民风、好家风、好乡风。“以乡村振兴战略为抓手，培育良好乡风民风，掘金绿色经济，做活山水文章，打造三峡茶谷全域生态公园，潘家湾一定能够走出一条强乡富民的新路子。”乡党委书记吴光立信心满满。

心有方向，行有定向。关于下一步的工作安排和打算，宜都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王世斌娓娓道来：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探索与实践在宜都才刚刚起步，为了让活动开展行稳至远，宜都市人大常委会将以“筑堡工程”为抓手，推动探索实践活动走深走实，让全过程人民民主建设与“筑堡工程”相互促进、相得益彰；以基层治理为重点，推动探索“代表行动”活动有声有色，让人大代表在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建设的履职实践中，为增进民族团结、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以人民群众满意为目标，推动探索“下基层”活动落地落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让各项工作紧紧围绕促进经济社会全面发展、促进乡村振兴、办好民生实事来展开，将全过程人民民主贯穿于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组织振兴等方面，聚焦“小切口”，助推“大民生”，不断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和幸福感,真正把宜都打造成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模范实践地。

我们深信，潘家湾土家族乡的民主之花必将引来宜都大地满园春色、花团锦簇！（宜都市人大常委会办公室 卞跃玉 孙大勇）

责任编辑：刘浪